章節七

    林霏推門而出，霓虹燈光刺眼，林霏迅速掃視卡座區，找到戎凜峰正扶著醉醺醺的蘇曉彤。戎凜峰見林霏過來，點頭示意，將曉彤交接給林霏，語氣低沉：「她沒事，只是喝高了。你們小心點。」

    林霏謝過戎凜峰，一手攬住閨蜜纖弱的身子，曉彤迷糊中黏上來，喃喃抱怨渣男，林霏無奈輕哄，半拖半扶走向出口。夜風拂面，林霏開啟那輛國產二手老車，將曉彤安置後座，內心仍回蕩顧琛鍾的眼神——危險如網，她得提高警覺。

    車子駛離霓脈黑殿，桃園老公寓的方向，林霏鬆開緊繃的肩，卻知這夜的相遇，只是開始。

    戎凜峰看著林霏帶著蘇曉彤離開，掏出手機撥給顧琛鍾。

    「她們走了，不過那個調酒師不簡單。」

    電話另一頭傳來顧琛鍾低沉的笑聲。

    「我知道。幫我調查清楚，包括她住哪、工作記錄、還有那個跆拳道背景。」

    戎凜峰簡短應聲後掛斷，走回包廂。顧琛鍾正站在落地窗前，手中握著空酒杯，眼神若有所思地望向街道。霓虹燈光在顧琛鍾臉上留下斑駁光影。

    「cao，還真敢拒絕我。」

    顧琛鍾將酒杯重重放在桌上，轉身走向沙發。襯衫袖口被顧琛鍾捲到手肘，露出結實的前臂線條。

    「林霏??這名字我記住了。」

    顧琛鍾靠進沙發深處，閉上眼回想剛才的對峙。林霏的眼神、林霏的聲音、還有那股不屈的倔強，都讓顧琛鍾感到前所未有的挑戰慾。包廂內音樂依然低沉，但顧琛鍾的心情已完全不同。很久沒有女人敢這樣無視他了。

    「有趣??真他媽有趣。」

    林霏將蘇曉彤安置在副駕駛座，綁好安全帶，那輛國產二手老車發出熟悉的低鳴，駛離霓脈黑殿的霓虹。林霏瞥了眼後視鏡，確認無人尾隨，纖細的手指緊握方向盤，杏眼映著路燈拉長的影。

    曉彤醉眼朦朧，黏過來喃喃：「霏霏??那男人好帥??但渣??你幫我打他沒??」

    林霏輕聲哄道，「沒事了，睡吧。到家再說。」她的聲音低柔帶磁，內心卻翻湧——顧琛鍾，那雙深淵般的眼睛、掌控一切的氣場，像無形的網已悄然張開。林霏加速駛向桃園老公寓，腦中盤算：得換班次，避免微醺酒吧再遇，跆拳道館也得多練，防身不夠，得防心。

    車停公寓樓下，林霏半扶曉彤上樓，安置在床上，煮了杯蜂蜜水。曉彤迷糊睡去，林霏才鬆肩，望向窗外夜色，隱隱不安——這男人，不會就此罷休。

    戎凜峰推門回到包廂，顧琛鍾已經換了個姿勢，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，手指有節奏地敲著扶手。

    「她們到家了？」

    戎凜峰點頭，走向酒櫃倒了杯威士忌。

    「安全送到桃園那邊的老公寓。林霏開一輛二手白色國產車，車齡應該有七、八年了。」

    顧琛鍾聽到這個細節，眼中閃過一絲玩味。顧琛鍾起身走到落地窗前，俯視著下方已經稀少的車流。

    「桃園老公寓??開二手車??看來我們的全國冠軍過得不怎麼樣。」

    顧琛鍾轉過身，眼神帶著危險的光芒。襯衫領口微敞，露出結實的胸肌線條。

    「明天開始調查，我要知道她的一切。工作地點、生活習慣、朋友圈子，連她每天幾點起床都給我查清楚。」

    戎凜峰應聲，但稍作停頓。

    「老闆，這女人不好搞定。她警覺性很高，而且??」

    顧琛鍾揮手打斷戎凜峰，嘴角勾起一個危險的弧度。

    「就是因為不好搞定，才有意思。太容易得到的東西，我從來不稀罕。」

    顧琛鍾端起桌上的威士忌一飲而盡，眼神深邃如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