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節十

    顧琛鍾聽到那句「Black   Velvet   Shadow」，眼神瞬間變得深邃，像是捕捉到什麼有趣的訊號。顧琛鍾沒有立刻回答，而是起身繞到吧檯另一側，距離林霏更近了些。

    「不，今天我想要點別的。」

    顧琛鍾的聲音低沉，帶著某種玩味。手肘撐在吧檯上，那雙深邃的眼睛直視著林霏的側臉。

    「我想要一杯能讓人上癮的酒。你知道那種感覺嗎？第一口就讓人無法忘記，越喝越想要更多。」

    顧琛鍾刻意停頓，讓這句話的雙重含義在空氣中發酵。手指在吧檯上慢慢滑動，像是在描繪什麼圖案。

    「調酒師的功力，不就是要讓客人回頭嗎？我很好奇，林小姐有沒有這個本事。」

    顧琛鍾直起身，雙手插在褲袋裡，姿態看似隨意，實際上每個動作都在計算著如何讓對話持續下去。午後的陽光從顧琛鍾身後透進來，在地面投下修長的影子，正好覆蓋到林霏腳邊。

    林霏杏眼微眯，察覺顧琛鍾雙關的挑釁，卻不動聲色維持專業，纖手輕握酒瓶，聲音低柔帶磁，清冷疏離如冬霧。

    「上癮的酒？試試『Midnight   Addiction』。」林霏轉身調製，從容倒入陳年蘭姆基底，混苦艾酒、煙燻咖啡利口酒與一絲血橙苦精，搖晃濾冰後灑上rou桂煙霧——入口烈焰灼心，層層上癮卻後勁無盡，象徵危險誘惑。

    林霏將酒杯推至顧琛鍾面前，視線平靜不黏，「第一口試試，顧先生。客人滿意，才是回頭。」內心築牆，準備結束服務轉身離開，不給顧琛鍾延續遊戲的空隙。

    顧琛鍾接過酒杯，手指刻意與林霏的指尖擦過，感受到那瞬間的體溫。顧琛鍾將酒杯舉至唇邊，深吸一口rou桂煙霧的香氣，眼神始終鎖定著林霏的臉龐。

    「Midnight   Addiction...」

    顧琛鍾輕聲重複這個名字，像是在品味什麼秘密。第一口酒液滑過舌尖，烈焰瞬間在口腔中爆開，顧琛鍾的眼神瞬間變得更加專注。

    「有意思。確實讓人想要更多。」

    顧琛鍾放下酒杯，但沒有退開，反而更靠近了些。當林霏準備轉身離開時，顧琛鍾突然開口。*

    「等等。我還沒付帳。而且??」

    顧琛鍾從褲袋裡掏出一張名片，緩慢地放在吧檯上，手指在名片邊緣輕敲。

    「我想談一筆生意。關於你的調酒技術，我們公司正好需要這樣的人才。」

    這是個謊言，但顧琛鍾說得極其自然，彷彿真的在進行商務洽談。名片上的公司logo在午後陽光下閃著金屬光澤，宸極智能的字樣格外醒目。

    「林小姐，妳不想聽聽條件嗎？薪水可能比這裡好很多。」

    林霏指尖觸碰的瞬間微僵，迅速抽回，杏眼平靜掃過名片，宸極智能的logo刺眼。林霏脊背挺直，視線不閃不避，聲音低柔帶磁，清冷中透著不容動搖的界線。

    「帳單兩千五，顧先生。調酒技術不賣，生意請另找他人。」

    林霏掃碼收款，動作乾脆利落，將名片推回顧琛鍾面前，語氣疏離有禮，「微醺是我的工作，薪水夠用。沒有興趣，謝謝。」內心警鈴大作，這謊言太明顯，林霏轉身擦拭酒杯，拒絕任何進一步對話，黑帶底氣讓林霏不懼，卻知得盡快結束。

    顧琛鍾看著被推回的名片，不急不躁地將它重新放進口袋。顧琛鍾掏出手機轉帳，動作緩慢而從容，彷彿有的是時間。

    「兩千五？這酒確實值這個價。」

    顧琛鍾啜飲剩下的酒液，眼神追隨著林霏擦拭酒杯的動作。當林霏轉身拒絕對話時，顧琛鍾沒有離開，反而靠在吧檯邊緣，姿態閒適。

    「妳知道嗎，林小姐？妳剛才說薪水夠用，但我調查過這間酒吧的薪資結構。」

    顧琛鍾的聲音低沉，帶著一絲危險的暗示。手指輕敲著吧檯，節奏緩慢而有規律。

    「妳那個朋友??曉彤？她的消費習慣可不便宜。霓脈黑殿的包廂費用，一晚就是妳半個月的薪水。」

    顧琛鍾停頓片刻，讓話語的重量沉澱。午後的陽光從顧琛鍾身後照射進來，在吧檯上投下長長的影子。

    「我不是在威脅，只是提醒妳—有些債遲早要還的。而我，剛好有能力幫妳解決這個問題。」

    顧琛鍾將酒杯輕放在吧檯上，發出清脆的響聲。眼神依舊鎖定著林霏，等待反應。

    林霏擦杯的手頓住，杏眼冷冽轉回，直刺顧琛鍾的眼睛，脊背挺直如劍。林霏察覺這赤裸裸的威脅，聲音低柔帶磁，清冷中透著黑帶二段的鋒芒與決絕。

    「顧先生，曉彤的帳她會自己還。」林霏將擦乾淨的酒杯歸位，語氣平靜卻不容侵犯，「調查我？請自重。這是酒吧，不是你的談判桌。付完錢，請離開。」

    林霏內心怒火暗湧，腦中閃過陳燁號碼——警察前輩，或許該求援。林霏手指悄然滑向手機，準備私訊，拒絕讓這天羅地網收緊。

    顧琛鍾看到她手指滑向手機，眸色瞬間轉冷。顧琛鍾直起身體，高大身形投下陰影覆蓋整個吧檯。

    「要報警？」

    語氣帶著嘲諷，顧琛鍾緩步繞到吧檯內側，逼近林霏的位置。深灰襯衫在午後光線下顯得更加冷峻。

    「林小姐，妳覺得陳警官會怎麼處理這件事？一個客人在酒吧談生意？」

    顧琛鍾停在林霏身後半步距離，聲音壓低到只有林霏能聽見的程度。手指輕撫過吧檯邊緣，動作緩慢而威脅性十足。

    「我可沒有威脅妳。只是關心朋友的財務狀況而已。畢竟曉彤欠的不只是酒錢那麼簡單。」

    顧琛鍾轉身面對林霏，眼神銳利如刀。午後的陽光從窗戶斜射進來，在顧琛鍾臉上投下半明半暗的陰影。

    「霓脈黑殿的老闆可不像我這麼有耐心。妳確定要讓妳的朋友承擔那些後果？」

    說完這句話，顧琛鍾重新退回客人位置，姿態恢復悠閒，彷彿剛才的威脅不過是錯覺。

    林霏手指停在手機螢幕上，杏眼冷冽如霜，直視顧琛鍾逼近的身影，脊背挺直不露絲毫怯意。林霏迅速壓下怒火，聲音低柔帶磁，清冷中透著黑帶二段的鋒利決絕，彷彿冬霧裹刃。

    「陳警官？顧先生調查的真細。」林霏輕抬下巴，視線不閃不避，語氣平靜卻如刀鋒，「但這裡沒生意，沒威脅，只有客人付錢走人。曉彤的事她負責，霓脈黑殿也與我無關——你再不離開，我叫老闆報警。」

    內心緊繃如弓，林霏已按下陳燁訊息：「微醺酒吧，有陌生人騷擾，大師兄能來嗎？」手指悄移酒瓶邊，隨時準備防身，拒絕讓這網再逼近半分。

    顧琛鍾看見她按下發送鍵，眼神瞬間變得危險。顧琛鍾緩緩後退一步，重新站回客人位置，雙手插進褲袋，姿態看似放鬆實則充滿威脅。

    「很好。叫他來吧。」

    顧琛鍾的聲音低沉平靜，卻帶著令人不安的自信。午後的陽光在他身後形成逆光，讓表情變得難以捉摸。

    「不過林小姐，妳覺得陳警官會站在哪一邊？一個有正當營業執照的科技公司老闆，還是一個酒吧服務生？」

    顧琛鍾從口袋掏出手機，漫不經心地滑動螢幕。深灰襯衫在光線下顯得更加冷峻，黑色休閒褲剪裁俐落。

    「況且，我可什麼都沒做。只是在這裡喝了一杯很棒的『Midnight   Addiction』而已。」

    說完，顧琛鍾舉起酒杯，慢條斯理地又飲了一口。眼神始終鎖定著林霏，像在等待什麼有趣的反應。空氣中瀰漫著rou桂與威士忌的香氣，混合著危險的氛圍。

    「對了，霓脈黑殿今晚有特別活動。曉彤應該會很忙。」

    林霏杏眼冷冽鎖定顧琛鍾的逆光身影，手機已發出訊息，林霏脊背挺直不退半步，聲音低柔帶磁，清冷如霜刃直刺。

    「正當與否，不是你說了算，顧先生。」林霏輕揚下巴，視線不閃不避，語氣平靜卻透黑帶決絕，「陳前輩會分辨是非。這裡是微醺，不是你的遊戲場——付錢，離開。」

    林霏轉身高聲喚老闆：「老闆，這位客人服務完畢，請確認帳單。」內心如弓緊繃，rou桂煙霧中警鈴狂鳴，曉彤今晚活動？這威脅太赤裸，林霏已準備旋踢防身，等陳燁趕至。

    老闆從後台走出，瞥見氣氛不對，連忙點頭確認帳單已付清。顧琛鍾慢條斯理地將酒杯放回吧檯，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。

    「好的，林小姐。我這就走。」

    顧琛鍾轉身離開前，在吧檯邊停頓了一秒，聲音壓的極低，只有林霏能聽見。

    「不過妳朋友今晚在霓脈黑殿的包廂費，可不是小數目。希望她準備充足。」

    說完，顧琛鍾整理西裝外套，步伐從容地走向門口。午後陽光灑在顧琛鍾身上，深灰襯衫下的肌rou線條若隱若現。走到門邊時，顧琛鍾回頭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「對了，那杯酒調得很棒。有機會的話，我還會再來的。」

    說完這句話，顧琛鍾推開玻璃門走出微醺酒吧。街道上車流如織，顧琛鍾拿出手機撥通戎凜峰的號碼。

    「盯緊霓脈黑殿那邊，今晚曉彤的動向要隨時回報。還有，查一下陳燁最近的巡邏路線。」

    林霏望著顧琛鍾從容離去的背影，杏眼冷冽如霜，手指緊握手機，陳燁的回覆已彈出：「馬上到，霏你等我，別怕。」林霏鬆開緊繃的肩，轉身對老闆低聲：「老闆，剛才那人，記住臉。下次來，直接報警。」老闆點頭，擦汗退後。

    門鈴響起，陳燁推門而入，高大健壯的身形擋住陽光，刑警制服筆挺，眼神掃視全場，落定林霏，聲音溫厚可靠：「霏，怎麼了？收到訊息就趕來。」陳燁走近吧檯，察覺空氣殘留的緊張，大掌輕拍林霏肩，「那男人走了？說說經過，我處理。」

    林霏微微頷首，聲音低柔帶磁，透著難得的鬆懈：「大師兄，宸極智能的顧琛鍾。他追到這裡，威脅曉彤霓脈黑殿欠帳，提到你，也調查我。」內心築牆微裂，這可靠前輩如大師兄般守護，讓林霏稍安，卻知危險才起。